慕风蘑菇和绝云椒椒同吃有水煮鱼味

能过审就算成功
提瓦特知名璃冠鸽,一周产粮2000的贫弱禽类。
同人小号,AI发电用户名慕风蘑菇,
车=1,是遗愿焰火的。
散文选手因为意难平尝试写同人
严肃文学日常大号taoqi457
不会写小说体,正在通过恰粮的方式学习。
特长是把爱情故事写成正剧

龙二则其一 半龙女仆(上)

*贝荧

*使用部分型月世界观

*为投喂某人@狐贪欢 提前的企划。

*作者是龙癌晚期的牌佬,实卡使用龙女仆卡组。


    她撞上一双迷惘而忧愁的青色眼睛。

    或许是主人刻意为之,这片狭小的空间全然依靠老旧的汽油灯照明,用暧昧昏黄的光芒掩盖见不得人的交易。

    纤细的少年跪在织满蜷曲花叶的波斯地毯上,小动物一样哀哀地看着她。亚麻色的柔软发丝间,龙类的短角崎岖地扬起来。身后一对白净的龙翼,像待宰的家禽那样,被人为扭成无法发力的纠缠形状。抛开这些龙的特征,他全然是个苍白的人类少年,却作为珍贵的宝物,和镶了宝石的仪式短剑、许德拉毒涂抹过的匕首陈列在一处。脚踝被镣铐磨得发红,裸足笨拙地挤在一起;手腕则束得很紧,链子拖地、双手垂在身前的围裙上。肉乎乎的长尾从单薄的裙摆下挤出来,占据了地毯的小半边。

    这种忧愁传染给了荧。

    兄长远走前,也是这样无奈的表情。她眼睁睁看他一去不归,耀眼的金发消失在夜色里。

    “莫娜,你看那个孩子……”她拉住女伴。

    天文科的年轻占卜师回了好友一个震惊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你有这种爱好?……”莫娜和店主交换一个眼神,转头压低了声音质问荧,“你知道这卖的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荧大为不解:“……奴隶?或者是宠物?”在她看来龙是稀有且高贵的生灵,被囚禁当作宠物已经非常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莫娜沉默了,眨着眼睛奋力思考要怎么跟她解释。“唉,不完全对。”她低头扶了扶宽沿尖顶帽,斜睨着荧问道,“你听说过’娈童’吗?相貌姣好的少年,被用作……”

    荧一瞬醒悟,眼疾手快地捂住莫娜的嘴,示意对方不要再说了。羞耻感一阵阵烧灼着脸,催着她逃离这个尴尬的场面。

    但她又撞见白龙哀求的目光。

    这些人……怎么敢的呢?

    她咬咬牙,顶着社会性死亡的压力愤愤然上前,向露出诡谲笑容的摊主宣告:“这条龙我要了。”

    下一秒光速回身抱住占卜师的手臂瑟瑟发抖:“莫娜娜帮我砍价,省下的钱分你一半。”

    革命友谊情比金坚,莫娜诚恳地回握住荧的手点头:“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。”


    荧并非毫无底气,倒不如说她来到地下,本就是怀璧待沽——身为社畜兼魔术世家的末裔,她的体质与一般人几乎没什么不同,却因为继承了家传的魔术刻印,屡屡被觊觎者骚扰。此行便是要将刻印妥当地卖出去。为此荧用一顿饭约了懂行的好友莫娜,下血本请了一整天假。商品房能不能养龙她不知道,但左臂的刻印是一定要卖的,虽然剥离的过程很疼。

    龙她其实想放了。

    以物易物在魔术界并不罕见,面对她缚满左上臂的刻印,店主还得倒贴她不少钱。讨价还价的结果是只取一半的刻印,荧再请莫娜一顿饭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砍价的话……”取刻印的时候她死鸭子嘴硬般抱怨道。

    “省省吧你个败家子。”莫娜有些心疼地看荧龇牙咧嘴,“多少代的传承,换我饿死都不会卖的。”

    “无所谓。”她因为疼痛咬紧下唇,吐字都囫囵不清,“我没有你那种魔术天份。”

    白龙动一动跪得发青的膝盖,幽幽地盯着她俩看,尾巴尖不易察觉地扬起来。

    店主给了荧手铐脚镣的钥匙,又取来一块绸布蒙住半龙少年的眼睛。长时间不见天日,遇到强光可能会应激——老板“贴心”地作解释。在荧的强烈要求下,扭曲的龙翼被解开。少年异常驯顺,并没有试图用龙翼攻击她们,只是因为久跪步履踉跄。

    荧松了口气,问老板少年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阿贝多,Albedo,他唯一肯交待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她和莫娜搀着阿贝多回到住处。

    “三顿,自助餐。星象说你会在一个月内请完。”天体系的学生异常自信地同她告别,“注意身体。年纪轻轻,耽于美色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对社畜怕是有什么误会。”荧轻笑一声送客,“三顿饭,我记住了。”


    龙的镣铐被她解开,锁链当啷啷落在地上。荧蹲下来,替他揉了揉红肿的脚踝,后知后觉地想起家里有止痛软膏。 

    她拿着扶他林回来时,龙依旧格外乖巧地端坐在那把靠背椅上。十指交缠落在身前,尾巴从身体与椅子的空隙挤出来、一直垂到脚边,尾尖轻晃。

    ……不对劲。

    她想。

    拘束被尽数解开,又留了时间给他熟悉环境。明明在地下的时候有向她乞怜的智能,这会儿却丝毫不打算逃跑。

    黑色绸布还系在他眼睛上。

    这条状若温驯的龙,似乎在等一个机会。

    荧感到头疼了。

    就像盘蜷起来的毒蛇,你不知道靠近到什么程度时,它会突然发起攻击。但他毕竟能安静地任由她卸下锁铐、揉捏伤处,应该算是有几分熟悉?

    她试探着朝白龙走两步。被遮住眼睛的龙扭头朝向声源,无声地举起羽翼——既是警告,也是自卫手段。挨这一下扇,大概明天就能因为脑震荡继续请假了。

    怀璧其罪。因为家传的魔术刻印,荧以前也被袭击过,对此有些经验。她从门口的符文石堆里选出常用的三枚,组成守护符谱丢进口袋。

    “乖,我没有恶意……”她轻轻慢慢地对龙叨叨,想藉此安抚他的情绪。上药这种精细的工作,看来一时做不了了。

    既然卸了镣铐,不如把蒙眼布也取下来?荧盯着龙的反应,见他只是举着翅膀不动,便硬着头皮上前。一步,又一步,龙没有什么反应;她胆子大起来,干脆朝白龙靠过去,一直到呼吸相及那么近。后者明显有所察觉,垂在身前的手松开,不自觉捏紧了椅面边缘;他薄眉稍皱,身体紧绷着倒向椅背,喉结滚了一滚。

    荧看见喉结下有颗金色的四芒星。

    气氛有些焦灼。荧咽了咽口水,越过那对崎岖的龙角,伸手向他脑后。结实的羽翼卯足了劲儿朝她猛扇过来,却因为荧上前一步扑了个空,啪沙撞在一起。

    就像是拥抱。

    龙显然是愣住了。少女柔软的发丝摩擦过他耳畔,温热的躯体靠上来,像是拥抱又刻意保持着距离。举起的大翼迟疑着松下去,最后慢慢敛回身后。

    荧在龙脑后奋力摸索。死结叠死结,店主是有意让这条破布解不开吗?初见时他还穿着女仆式的黑色长裙、戴着白色波浪形状的软帽,身后系带扎成蝴蝶结……“本该”发生的,是什么糟糕的事情……她不敢再往下想了,一心一意对付绳结。

    解下绸布的时候她看见龙安静合上的眼,白金色的睫毛微颤,面色平静。这双眼睛在她注视下睁开,又很快地眨了眨,青瓷一样美丽的瞳望着荧。

    “您不打算囚禁我吗?”龙迟疑着开口,意外地是清澈的少年声音。

    针对性地蛊惑饲主吗?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荧起身,拿了那管软膏递给他,“原来你会人类的语言啊,那就好办了。软膏是止痛的,涂在伤处。按摩一会儿,有利于恢复。”

    对视的瞬间她可能是被蛊到了,竟萌生了一点养龙的念头。那双龙泉青瓷颜色的眼睛清清亮亮,像装了半碗水似的,一下就晃到人心里去了。

    “那么,您想要什么?”龙看了看手里捏着的药膏,露出为难的表情,“黄金、宝石、古董,还是失传的炼金术……我愿意倾其所有来换取自由。”

    龙沿着翅膀边缘拔下一根短羽,打了个响指。手里的羽毛兀然一坠,从羽管到细绒都变成了沉甸甸的纯金。

    “请收下这份赔礼。我的名字是阿贝多。先前的袭击……我很抱歉,情非得已。”

    荧没有接那片羽毛,只是抿着嘴笑,又往后退了两步看他。白龙乖巧地正襟危坐,身体微微前倾,尾巴安分地盘在脚边,身上拧巴着初见时那件别扭的女仆装。

    好乖好乖,她差点就信了。没有哪个商人能拒绝财富,抓他的人却宁可把他囚作奴隶,对这样的诱惑置之不理。大概龙爱财又记仇,没几个人能真正拿到龙许诺的赎金。

    “伤好了就走吧,我不需要那些东西。”荧打开灯,“别再被人抓住了。你想多待一会儿,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她指了指门窗。起身要走的时候,白龙用尾尖勾住了她的脚踝。

    “这对你不公平。”他沉默片刻,最后只是看向一旁,用极平淡的语气说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龙尾凉,蹭过脚踝有几分痒。荧在他面前蹲下,抬头看着迷茫的少年,说:“你被人类抓住、被囚禁,这也不公平。现在你自由了,恭喜。”

    明天还要早八,荧打着哈欠起身离开,想着,大概明天就会回到社畜的日常。


1 蒸馏室女仆

    荧起得比平时要早。有一缕美好的煎蛋香气滋滋地涌入鼻腔,勾得她饥肠辘辘地醒来。

    邻居家的油烟机串味儿了吗?好香。

    她推开卧室门往厨房走,看见有人影在磨砂玻璃门后晃动。

    谁???

    排除笨贼在她家烧饭这一可能性,空回来了?她惊喜一瞬,又暗想不对。空应该是没有家里钥匙的。

    玻璃后的人影,身高倒是和空相近,但旁边有条圆润低矮的影子,随人影的动作摇摇晃晃,这是……尾巴?荧犹豫片刻,凑近门缝去听里面的动静。油烟机正呼呼地咆哮,自不用说;仔细听,有汤水在咕噜噜冒泡、油锅滋啦啦作响。这对饥肠辘辘的人来说,几乎是种天籁。烧饭的声响之外,隐隐约约有人在哼歌。旋律轻快,曲调宛转,声音极耳熟。

    是白龙。

    荧震惊了。

    她本来稍有点不知所措,但这会儿门缝里飘出了浓醇的鱼汤香气——鲜甜的鱼肉气息涌出,被宽厚的葱蒜味儿包裹,携着白胡椒的一缕辛辣,如舞者的白练般跳荡而来。未见其面就足已开胃,甚至把她晨起的一点倦意也驱散得全无。

    只有饥饿感越发磨人。

    在思考前,饿得发昏的荧敲响了厨房的门。

    龙尾巴尖挤进门缝,抵着框儿拱开拉门。自称阿贝多的白龙,此刻把滋滋作响的煎蛋翻了个身,手法老练。

    “您醒了?面条正好下锅,请稍等一会儿。”那双青色的眼睛含笑看着她。

    荧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走向桌前,嗅着鱼汤的香气怀疑人生。

    阿贝多没走。

    这条穿着女仆装的龙在烧饭。

    好荒诞的梦。

    她试着把自己掐醒的时候,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面被递到她面前。白瓷碗的圈足磕桌发出一声轻响,筷与勺则被妥当地安置在两侧。

    “请用,我有些事想同您商量。”

    白龙把肩膀微微前倾,眼睫低垂,对荧鞠下一躬。

    米色的鱼汤氤氲热气,裹挟着点白胡椒末儿,又撒上一撮儿翠绿的葱花。挂面齐整地卧在汤水里,如梳得顺滑的长发,分毫不乱、赏心悦目。煎蛋另寻了蓝花的细茶碟安置,内里金黄,外围压着层酥脆的边儿,以色泽取胜。

    荧看着他用尾巴尖反复轻敲地面,似乎是有几分踌躇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,我开动啦?”荧说。

    她也想更谨慎一点,但鱼汤面实在是太香了。一顿饭程度的报恩,应该是可以领受的……吧?

    先咬一口煎蛋。

    焦边儿被咬出声脆响后粗粗地刮过舌面,油香迸发。蛋白嫩滑,蛋黄半流心,可谓是受众极广的生熟度。

    取瓷勺舀一匙汤,吹一吹。白匙里的鱼汤微微瑟缩着,如小小的一池春水。含进嘴里,就化成了极醇厚的一缕。鱼汤是一层朴实的鲜香,面条浸在里面,又勾出了一点淀粉的面香作为余韵,于是简单一勺汤汁里有了鱼米之乡的味道。

    荧吃得很香,意犹未尽地捞着碗底的碎面时,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留在您身边吗?”

    她抬头,白龙不知何时找了把椅子,在她对面坐下。

    荧筷子一抖,把碗往自己跟前挪了挪,警惕了几分。但毕竟吃人家的嘴短,她狠不下心来拒绝,便问:

    “不打算回去……背后有什么原因吧?”

    想了一想,她抿一小口鱼汤,放下碗补充道:“如果你不想说,也……”

    阿贝多很快地眨了眨眼睛,说:“我是在栖息地采集材料的时候被捕获的。既然栖息地已经暴露,现在回去,无异于自投罗网。我受过一些女仆的训练,可以为您料理家务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宠溺地看着抱碗喝汤的荧,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,犹犹豫豫地放下碗。

    “收留我的话,什么时候都可以做鱼汤面哦。”

    荧艰难地点头。

    “只是,我这里也算不上绝对安全。”她把筷子横在碗上,“在家传的刻印全部卖掉之前,仍有可能被骚扰。阿贝多……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,也不敢完全信任你,就像你对我有所保留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但如果你无处可去,我可以把居所分你一部分。收留的话,你我之间平等,谈不上收留。”

    阿贝多看她小心地捞完最后一点碎面,金发从脸侧呆呆地垂到桌面上,稍微起了卷儿。

    “要怎么称呼您?按女仆的惯例,应该叫您主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“你”,不是’您’。”荧纠正道,“称呼的话,叫我荧就好。主人什么的,有些过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的,主人。”白龙露出狡黠的微笑。

    这就脸红了?阿贝多饶有兴味地看荧慌慌张张下桌。决定赎他时的魄力,去哪儿了呢?

    所谓的栖息地是个谎言。他是从炼金术中诞生的龙裔,没有族群。师父说他的知性来自于人类,于是年轻的龙对人类社会有所憧憬——直到某天,阿贝多在采集炼金材料的时候,一张隔绝魔力的捕龙大网从天而降。

    后来被她所救。

    人性复杂,但多少遵循等价交换的万物之理。荧是个异类,洒脱得让他一时忘了恩仇。想留下观察她,这是真真切切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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